加州的第一批访客


加州的第一批访客

在第5章,我们描述了Nawaf al Hazmi,Khalid al Mihdhar还有其它人于2000年1月作为“飞机行动”的第一部分而进行的东南亚之旅。在那章里,我们还讲述了Mihdhar是如何在2000年1月初在吉隆坡被确认身份,而他的同伙没有被确认,但是在该小组经过曼谷后就失去了踪迹。1月15日,Hazmi和Mihdhar来到了洛杉矶。他们在那里呆了大约两周然后转移到了San Diego。

洛杉矶的两周

我们不是很确定为什么Hazmi和Mihdhar来到加州。飞机行动的组织者Khalid Sheikh Mohammed(KSM)解释说,加州是从亚洲入境美国的一个很方便的地点,而且还有一个额外的好处就是它离目标区域比较远。

Hazmi和Mihdhar对在美国境内进行行动的准备很糟糕。他们被采纳进行该行动的唯一资格就是他们对本拉登的忠诚,他们长久的服务以及他们能获得有效的美国签证。他们在西方呆过的时间都不够实质性,而且谁都不能说很多英语——如果不是一点都不会的话。

因此,我们认为可以相信的是,他们或者KSM应该会尝试事先在美国确立一个对他们友好的联系人。在关押期间,KSM否认基地在南加州有任何特工。我们对这一否认不予采信。我们认为,Hazmi和Mihdhar——他们和汉堡小组不同,都没有之前在西方生活的经历——不大可能来到美国,而没有安排接受来自某个或某几个事先得到他们要来的通知的人的帮助。

KSM说,尽管他告诉其他参与阴谋的人要远离清真寺,避免建立私人关系,他在这次的事情上有了例外,他指示Hazmi和Mihdhar以新来的沙特学生姿态出面并在当地的清真寺那里寻求帮助。他指望他们在转移到东海岸后就终止任何这样的联系。我们不能确认Hazmi和Mihdhar在美国最初两周行动的事实可能表明,基地有设计好的谍报技术来保护那些有可能在这一阶段帮助他们的人不被指认。

Hazmi和Mihdhar被命令一到南加州就报名参加英语学习班从而可以尽早开始飞行训练。KSM声称建议他们去圣迭戈是基于他自己的研究,我们认为他的研究包括在一本从卡拉奇地摊上买来的圣迭戈电话本里进行筛选。他同时自相矛盾的说,作为指令,他们尝试报名参加洛杉矶的三所语言学校。

很肯定的是,Hazmi和Mihdhar在King Fahd清真寺呆过并结识了一些人。FBI在911袭击后面谈过的一个目击证人说他第一次是在2000年初在清真寺里见到了这些劫机者。另外,其中有一个人成了他们的朋友,此人名叫Mohdar Abdullah。他记起和Hazmi和Mihdhar在6月旅行到了洛杉矶,而他们一到就去了King Fahd清真寺。在那里,Hazmi和Mihdhar和不少人打招呼,看起来这两人之前和他们见过。其中包括一个叫做Khallam的人。根据Abdullah的证词,Khallam当晚在汽车旅馆会见这两个基地行动人员时,Abdullah被要求离开房间从而Hazmi、Mihdhar和Khallam可以进行私下的会晤。Khallam的身份以及他与Hazmi、Mihdhar会见的目的至今未知。

为了了解Hazmi和Mihdhar在美国的最初两周(他们显然是在洛杉矶)做了什么,我们曾经调查是否有任何与King Fahd清真寺有关的人曾经帮助过他们。这一任务在媒体上受到了强烈的关注。有些人怀疑Fahad al Thumairy,清真寺的一位阿訇,一位可信任的1996-2003年间沙特领事馆的外交人员可能扮演了某种角色,帮助劫机者在到达洛杉矶后安顿下来。这一怀疑至少在部分上基于Thumairy被认为领导着清真寺中的一个极端分子小组。

Thumairy在King Fahd清真寺和洛杉矶穆斯林社团中都是个著名人物,他作为一名伊斯兰基要主义者并以严格追随正规的瓦哈比教义而闻名。一些穆斯林对他的祷告表示担忧,说他“在King Fahd清真寺的教诲和祈祷中注入了非伊斯兰因素”,而且其跟随者“对911事件表示支持。”Thumairy看起来与当地礼拜者团体中的一个特定的激进小团体有关联,并与美国其它城市有着联络网。911之后,Thumairy的行动是一些沙特官员内部辩论的话题。很明显他在King Fahd清真寺失了位,部分是由于其无节制的名声。2003年5月6日,Thumairy试图经由沙特重新进入美国但是被拒,这是基于国务部认为他可能与恐怖主义行动有关联的判断。

在接受FBI和委员会成员的会谈时,Thumairy否认进行了反西方的说教,更没有鼓动激进的圣战。更重要的是,他声称既不认识Hazmi也不认识Mihdhar。这两个细节都有点值得怀疑。(他同样否认认识Omar al Bayoumi——此人来自圣迭戈,我们马上就要讲到——尽管有目击证人和电话记录表明这两人互相有过接触。同样地,Thumairy声称不认识Mohdar Abdullah也被Abdullah相反的证词所证伪。)反过来说,Thumairy毫无疑问地在其King Fahd清真寺任职期间为无数个人见面并提供宗教方面的建议,所以他也有可能在几年后记不起这两位过客——Hazmi和Mihdhar。

这些周边证据使得Thumairy被认为是Hazmi和Mihdhar可能的联系人是有道理的。但是,在检视了所有的线索后,我们没有找到证据证明Thumairy为这两个行动人员提供了帮助。

我们直到2000年2月1日才重新找回他们的轨迹,此时他们见到了Omar al Bayoumi和Caysan Bin Don,见面地点是在Culver市威尼斯大街上的一家清真饭店,离King Fahd清真寺只有几个街区。Bayoumi和Bin Don都告诉我们,他们两人当日一早从圣迭戈开车出发,从而Bayoumi可以处理一个签证方面的问题并从沙特领事馆取回一些文件。Bayoumi听到并认出Hazmi和Mihdhar说的是海湾地区的阿拉伯语,他们开始攀谈。由于Bin Don对阿拉伯语知之甚少,他只能极度依靠Bayoumi来为他进行翻译。

Mihdhar和Hazmi说他们是来自沙特的学生,刚来到美国在学习英语。他们说住在靠近饭店的一个公寓中,但没有说出地址。他们不喜欢洛杉矶,日子过得很艰难,特别还因为他们谁都不认识。Bayoumi告诉他们圣迭戈有多么舒适,并提出要帮他们在那里安家。这两队人然后离开了饭店各走各路。

Bayoumi和Bin Don因20001年1月1日的这次午餐被询问了多次。在很大程度上,两人各自的证词是可以互相参照的。但是,Bayoumi说他和Bin Don在餐后试图访问King Fahd清真寺但是没有找到地方。相反的,Bin Don回忆说当天他们两次访问了该清真寺进行祈祷,分别是在餐前和餐后。Bin Don的回忆有疑点而且不一致。Bayoumi的版本也应该被质疑,因为清真寺离饭店很近而且Bayoumi之前曾经去过,也去过周边地区,而且去过多次,包括2月1日之前的六周内去过两次。我们不知道这次午餐的会面时偶然的还是设计好的。我们知道这次会面是因为Bayoumi告诉执法部门有过这次会面。

Bayoumi当时42岁,所谓一名商务方面的学生驻留在美国,由沙特民航的一个私人承包商提供资助,Bayoumi在这家公司工作了超过20年。911之后他称为媒体重点关注的对象,他现在住在沙特,也很清楚他的名声不好。我们和FBI都对他就与他相关的证据进行了访问和调查。

Bayoumi是一位虔诚的穆斯林,谦和且合群。他业余时间的大部分用来进行宗教方面的学习,并帮忙运作一家位于El Cajon的清真寺,距离圣迭戈约15英里。为了避免怀疑,他当然有可能在他的故事中掩饰了一些方面。另一方面,我们没有任何可信的证据证明他相信暴力极端主义或者故意帮助过极端组织。我们的调查人员直接和他接触过,研究了他的背景,认为他不大可能成为与伊斯兰极端主义相关的秘密行动的候选人。

前往San Diego

2月4日,Hazmi和Mihdhar从洛杉矶来到San Diego,为他们开车的可能是Mohdar Abdullah。Abdullah是一位也门大学生,20出头,精通阿拉伯语和英语,是帮助劫机者完成他们使命的完美人选。

911之后,Abdullah被FBI问讯了很多次。他承认知道Hazmi和Mihdhar的极端倾向,也知道Mihdhar还在也门时介入了亚丁伊斯兰军(Islamic Army of Aden)(它与基地也有牵连)。很明显,Abdullah对这些极端观点是同情的。911之后对他的财产进行调查时,FBI找到了一本笔记本(属于他人),提到了空中坠落的飞机,大规模杀人以及劫机。另外,911袭击后,他作为重要证人被扣留时,Abdullah对美国政府表示出憎恶,并且说“‘这件事’是美国人自找的。”

FBI在911后闻讯他时,Abdullah否认对袭击事先知情。不过在2004年5月,有报道说,Abdullah在2003年9月、10月的时候和他加利福尼亚监狱里的室友吹牛说他知道Hazmi和Mihdhar在计划恐怖袭击。Abdullah所说的这个故事和其它故事相互间并不吻合。特别是,据他的一个室友说,Abdullah声称有一个未提及名字的人曾知会他说,Hazmi和Mihdhar会来到洛杉矶,计划执行一次袭击。这同一个室友还指证Abdullah说他曾驾车将这两个基地分子从洛杉矶带到San Diego,但没有说何时。我们无法证实这一描述。

另外一个室友回忆说,Abdullah声称劫机者来到San Diego后他第一次听闻了他们的恐怖主义计划,他们告诉他他们计划用一架飞机撞向一个建筑,还邀请他加入他们要驾驶的飞机。据这位室友说,Abdullah还声称他三周前就知晓了911袭击的情况,这一声称与另外的证据吻合,即他在差不多那个时候可能收到过Hazmi的电话,以及他2001年8月25日后就不再用他的电话通话,还有,据他室友所说,他开始行为怪异。

监狱室友间的吹牛尽管经常是不可靠的,但这一证据却显然很重要。到目前,尽管做了调查的努力,我们和FBI都还不能验证这些据说是Abdullah狱中言论的真伪。

因此,我们无从得知Hazmi和Mihdhar最早来到San Diego是什么时候,又是怎么来的。我们知道的是,在2月4号,他们来到San Diego的伊斯兰中心,找到了Omar al Bayoumi,并接受了他给予的帮助。Bayoumi不仅帮他们找到了租住的公寓,还帮他们填写了租赁申请,合签了租约。另外,在地产中介拒绝接受现金作为押金的情形下,还帮他们开设了银行账户(押金数额是9,900美金)。然后他从他自己的账户上提供了一张签字的支票来支付押金(基地分子又立即用现金还给了他)。Bayoumi在当时及以后都没有提供金钱给Hazmi或Mihdhar,他们的金钱来自KSM。

Hazmi和Mihdhar搬了进去,没有家具也几乎没有什么财产。不久,Bayoumi用他们的公寓举行了一个聚会,与会的是大约20位穆斯林社区的男性。在Bayoumi的要求下,Bin Don用Bayoumi的摄像机拍下了这次聚会。Hazmi和Mihdhar并没有和其它的客人一起交流,据说他们大部分时间都一个人,不在摄像机内,在一间后面的房间里。

Hazmi和Mihdhar立即开始寻找另外一个呆的地方。根据他们对Bayoumi所说,第一个公寓太贵的情形,我们大概可以推论说他们想省钱。他们也可能想要重新考虑一下,和如此喜欢摄像、摄影的Bayoumi住得这么近是不是明智,而且Hazmi看起来认为Bayoumi有可能是沙特间谍。就在刚搬进去一周后,Hazmi和Mihdhar提交了一个提前30天的搬离通知。Bayoumi显然将他的手机借给了他们,帮助他们查找可能的新居所。

他们最初的搬家努力效果很糟糕。他们认识的一个人和他的房东进行了安排,让Mihdhar续租他的公寓。Mihdhar付了650美元的押金,并签订了从3月1日起租的租约。几个星期后,Mihdhar请求退还他的押金,声称他不再想搬去那里,因为那里太乱了。房东拒绝返回押金,Mihdhar变得好斗起来。房东还能回忆起此人“咆哮加胡言乱语”,就像是“疯子”一样。

Hazmi和Mihdhar最终找到了要租的房子,在某人的家中,他们认识此人是在San Diego的一个清真寺里。据屋主所说,这几位将来的劫机者于2010年5月10日搬入。Mihdhar在一个月后又搬了出去。6月9日,他离开San Diego并返回也门。另一方面,Hazmi在他停留于加州剩余的时间里都住在该房子直到12月中旬。然后,他将前往前往亚利桑那,和新到的911劫机者兼驾驶员Hani Hanjour一起。

在San Diego的时候,Hazmi和Mihdhar扮演着初来乍到的外国学生的角色。他们一直寻求穆斯林社团成员的帮助。至少在一开始,他们还是在离他们最早居住的公寓仅几步路之遥的San Diego伊斯兰中心里找到几个好心的新朋友。比如,他们(用现金)购买一辆二手车的时候,卖家就住在伊斯兰中心的街对面,他还让他们用他的地址作为车辆登记的地址,作为“帮助穆斯林同胞”的表示。同样的,在4月份,他们的现金储备不足了,Hazmi说服了一位伊斯兰中心的管理员,并用该管理员的银行帐号来接受阿联酋迪拜某位人员(此人是KSM的侄子,Ali Abdul Aziz Ali)电汇过来的5,000美金。

Hazmi和Mihdhar也拜访其它的清真寺,作为虔诚的教徒和他们相处甚欢。在这两个基地人员最初呆在San Diego的关键性几周里,Mohdar Abdullah帮助了他们。通过在英文和阿拉伯文间的翻译,他帮助他们获得了加州的驾照,申请进入语言学校和飞行学校。Abudullah还介绍他的朋友圈给他们。他和其中的几位朋友共住一个公寓,公寓位于La Mesa的Rabat清真寺附近,离劫机犯的住所有几英里。

在San Diego,Abdullah渐渐成为Hazmi和Mihdhar的关键伙伴。911之后他被拘留(开始是作为关键证人,后来是因为移民问题),并于2004年5月21日被遣返回也门。南加州地区检察官就据说他在狱中承认与911行动人员有关一事拒绝对他提出起诉。司法部拒绝了延迟他的遣返,即不需等待因新情报而引起的更深入的调查。

其它Abdullah的朋友也为Hazmi和Mihdhar翻译,并帮助他们适应San Diego的生活。有些人持有极端信念,有些和著名的极端分子交往甚深。例如,就在911之后,Osama Awadallah——一位也门人,他的电话号码在Hazmi遗留在华盛顿Dulles国际机场中的丰田车里找到——被发现拥有与本拉登有关的照片、视频和文章。Awadallah住的房子中,也有派发给住户的本拉登的法特沃和其它一些类似材料的拷贝。Omar Bakarbashat,一位沙特人,也和Hazmi及Mihdhar在Rabat清真寺见过面。他承认帮助Hazmi学习英语,并在他们离开后接手了他们在San Diego所住的第一个公寓。Bakarbashat显然往他的硬盘中下载了尖锐的反美网页。

另一个对Hazmi和Mihdhar而言,有可能是很重要的San Diego联络人是Anwar Aulaqi,他是Rabat清真寺的一位阿訇。他出生于新墨西哥,是美国公民。Anwar长在也门,接受了也门政府奖学金到美国学习。我们不知道Hazmi和Mihdhar第一次见到Aulaqi是什么时候,是如何见的。他们甚至可能在刚到San Diego的第一天就和他见了面(至少是说过话)。据称,Hazmi和Mihdhar尊重Aulaqi是一个宗教人物,并和他建立了紧密的关系。

911后Aulaqi被闻讯时,说他不记得Hazmi的名字但认得出他的照片。虽然他承认和Hazmi见过几次,Aulaqi声称他记不起他们的对话中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对azmi的描述是,一个说话温和的沙特学生,经常和他的同伴来到清真寺,但朋友圈子不大。

Aulaqi与2000年中离开San Diego,2001年初来到弗吉尼亚。稍后我们会看到,Hazmi也会出现在Aulaqi在弗吉尼亚的清真寺里,这一现象恐怕不是巧合。我们对Aulaqi与Hazmi及Mihdhar的关系了解还不够,无法得出结论。

总之,虽然证据很薄弱,无法确定动机,我们总的印象是,来到加州后不久,Hazmi和Mihdhar发展并成立了一个小组,成员有着相似意识形态的年轻穆斯林,他们来自也门或者沙特,与Mohdar Abdullah及Rabat清真寺有关联。基地行动人员以真名公开生活在San Diego,Hazmi的名字还列在的电话目录中。他们在避免过多的被注意到方面很成功。

飞行训练失败;Mihdhar放弃

Hazmi和Mihdhar来美国是要学习英语,上飞行课,尽快成为飞行员。但结果是,他们对英语没有任何接受力。尽管有来自Mohdar Abdullah和其它双语朋友的帮助和教导,Hazmi和Mihdhar学习的努力是白费了。缺乏语言能力最终成为他们学习如何飞行时无法克服的障碍。

他们咨询的一所飞行学校(位于San Diego的Sorbi Flying Club)的一位飞行员会说阿拉伯语。他对他们解释说,他们的飞行训练会从小飞机开始。Hazmi和Mihdhar强调说他们的兴趣是学习开喷气机,特别是波音飞机,并问他们在哪里可以报名立即参加喷气机飞行训练。这位飞行员肯定认为这两人要么是开玩笑,要么是在做梦,回答说没有这样的学校。其它曾和Hazmi及Mihdhar工作的教员记得他们,说他们是很差的学员,只专注学习如何控制飞行中的飞机,而对如何起飞和降落没有任何兴趣。到2000年5月底,Hazmi和Mihdhar放弃了学习飞行。

Mihdhar的心思似乎回到了他也门的家中,证据是他用公寓的电话往家中打的电话。他获知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消息后,他再也不能忍受在加州的生活。2000年5月末和6月初,他注销了银行账户,将汽车的注册转到Hazmi名下,并安排回也门的旅行。据KSM所说,Mihdhar厌烦了San Diego,而由于他的签证还没有过期,就算要再回美国也没有什么可预见的问题。Hazmi、Mohdar Abdullah于6月9日和他一起到了洛杉矶。Mihdhar与他的朋友最后一次访问了King Fahd清真寺,并于次日离开美国。

KSM通过不同的方法和他的行动人员保持密切的联系。2000年春天,本拉登将KSM从巴基斯坦召回阿富汗时,KSM要求Khallad(我们在第5章已经介绍过他)通过邮件与在美国的Hazmi联系。Mihdhar决定让Hazmi在San Diego落单使得KSM非常光火,因为他没有允许Hazmi离开,而且他担心这会危害整个计划。KSM试图将Mihdhar从飞机行动中移除,而且据他说,他一定会做的,要不是本拉登最后推翻了他的决定的话。

Mihdhar走之后,Hazmi感到孤独,并担心他要独自去处理困难。他每天早晨5点和他的室友一起祈祷,并参加伊斯兰中心的仪式。他借用他室友的电脑来访问Internet,阅读车臣和波斯尼亚战争的新闻报道。在室友的帮助下,Hazmi还用Internet来找老婆(在获得KSM允许他结婚的批准后)。这个搜索并不成功。虽然他和室友建立了紧密的关系,Hazmi还是不喜欢用屋内的电话,继续他和Mihdhar的习惯,即到外面去打电话。

Mihdhar离开后,其它学生搬入了屋子。其中之一的Yazeed al Salmi很突出。2000年7月,Salmi在沙特利雅得的一家银行购买了4,000美元的旅行支票。9月5日,Hazmi在提现了1,900美元后,将旅行支票中的同样数目存入了他的账户。有可能Hazmi只是帮朋友提现旅行支票。我们不知道。Salmi声称想不起有这么一笔交易。911后,据说Salmi曾向Mohdar Abdullah透露说他之前认识恐怖分子飞行员Hani Hanjour。与Hazmi在一间屋中住了差不多一个月后,Salmi搬到La Mesa公寓,与Abdullah和其它人一起住。

到了2000年秋天,Hazmi甚至不再假装学习英语或者参加飞行课程。他已经知道他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的同伙很快会给他派来一个新的同伴,他等待时机的同时,在La Messa的一家加油站工作了几个星期,那也是他的一些朋友(包括Abdullah)受雇的地方。有一次,Hazmi告诉同事他要找一个更好的工作,还不小心说漏嘴道他会出名的。

2000年12月8日,Hani Hanjour从迪拜出发,经由巴黎、辛辛那提,来到San Diego。很可能Hazmi在机场接机。我们不知道Hanjour住哪里。几天后,两人都离开了San Diego。离开前,他们访问了La Mesa的加油站,据说Hazmi介绍Hanjour为“一个来自沙特的老朋友”。Hazmi告诉室友他和他朋友“Hani”会去往San Jose学习飞行课程,并告诉他的朋友,他会和他们联系的。Hazmi保证会很快回San Diego,然后他和Hanjour开车走了。

Hazmi并未隔断与San Diego朋友的所有联系。据Abdullah说,2000年12月Hazmi离开San Diego后,他打给Abdullah两次电话:2000年12月或者2001年1月。Hazmi说他在旧金山并会在那里进入飞行学校。两周后,他说他在亚利桑那参加了一个飞行学校。有些证据(我们稍后会讨论)表明Hazmi又在2001年8月联络了Abdullha。另外,在Hazmi离开San Diego的第一个月里,他给他室友写了三封电子邮件,其中2001年1月的邮件中Hazmi署名为“Smer”,他显然是不想暴露他的身份,但是他的室友因为觉得奇怪而颇受影响。Hazmi还打电话给室友,说他和他的朋友决定在亚利桑那学习飞行课程,而Mihdhar现在回到了也门。那是他们最后的联络。他室友于2001年2月和3月给Hazmi去信,询问其进展。但是Hazmi没有回信。

在2000年租房给Hazmi和Mihdhar的室友显然是一个守法的公民,与当地警局和FBI人员有长期友好的联系。他没有看出Hazmi和Mihdhar的行为中有任何不寻常的地方,以致于让他警醒,要向他的执法系统的联系人报告。这些联系人也没有问他关于他的租户/室友的任何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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